第十五章

术室的门忽然推开，护士跑出来：「顾小姐，沈先生想见您一面。」

    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那张苍白的脸躺在手术台上，眼神却仍然温柔。

    「凉凉……别哭。」他沙哑地笑，声音几乎要被氧气机的声响掩盖。

    她咬着唇，眼泪滑落：「你闭嘴，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。」

    沈佑轻轻摇头：「我怕等会儿……就没机会说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许你这样说！」她几乎是吼出来，声音哽咽，「我不准你Si！」

    他伸出颤抖的手，虚弱地碰了碰她的脸。

    「我想，这一生能有你这样Ai我……已经够了。」

    顾凉的世界瞬间崩塌。

    她拼命地摇头，握着他的手：「够什麽？你要给我时间，给我未来，给我婚礼，听见没有！」

    他笑了，笑得那样温柔，那样决绝：「你值得拥有所有光亮……而不是一个病人。」

    她哭着摇头：「你是我的光啊……」

    沈佑闭上眼，呼x1开始变得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