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夜行不语

夜多半不答。

    她偶尔应一声，却只答表面，不深谈。

    钱老板也不追。

    他看得出来，这两个人身上有夜sE，不是适合被问清楚的人。

    傍晚时，天sE暗得很快。

    商队选了一处背风的坡地紮营。火升起来，锅里煮着热汤，气味在冷空气里散开，让人心口一松。

    钱老板招呼他们过去。

    「来，喝口热的。」他笑着说，「夜里冷，别冻着。」

    她接过碗，双手捧着，热气扑在脸上，让她的神情柔和了一瞬。

    司夜站在一旁，没有立刻接。

    那名年轻护卫终於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「老板。」他低声道，「夜里不该让外人靠太近。」

    钱老板摆摆手。

    「走江湖的，谁不是外人？」他笑道，「多两个人，多两双眼，怕什麽。」

    那护卫脸sE更沉，却不好再说。

    夜完全落下来时，狼嚎声从远处传来。

    不是一声，是好几声，彼此呼应，拖得很长。声音在夜里传得特别远，像是贴着地面滑过来。

    商队里立刻有人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护卫们起身，握紧兵刃，围在营地外侧。钱老板脸上的笑淡了些，却还稳。

    「别慌。」他说，「有火，有人，它们不敢靠太近。」

    司夜却抬头，看向黑暗的林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