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引力》

带着审视，似乎在评估她今早的状态。陈小倩垂下眼帘，避免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「下午两点，法务部和投资部就海光的整合方案开碰头会，你参加，做记录。」许磊吩咐道，「我要看到所有潜在风险的交叉点，尤其是人事和智慧财产权方面。」

    「明白。」陈小倩应下。

    「另外，」许磊合上手中的报告，身T向後靠进椅背，语气平淡无波，「昨晚淋雨了？」

    陈小倩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
    他知道？

    他看到了？

    还是……这只是一句随意的询问？

    「没有。」她立刻回答，声音有些发紧，「搭了同事的便车。」

    「同事？」许磊重复，指尖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「市场部那个……琳恩？」

    空气彷佛凝滞了一瞬。

    陈小倩感觉後背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果然知道。在这个他掌控的王国里，任何风吹草动，恐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「……是。」她无法否认。

    许磊没再说什麽，只是看着她，眼神深邃难辨。那目光不是愤怒，更像是……一种重新校准的打量。彷佛一件他使用了多年、参数稳定的工具，突然显示出一个未曾预料到的读数，他需要判断这是偶然误差，还是系统出现了新的变数。

    良久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