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得像个球一样,廉价不保暖的外套一件又一件地往身上盖,鼻尖被冻得通红。 “我…我有两套生殖器官。” 这是什么意思? 他甚至没听完后面的话,脑袋一片空白,那片血池又出现了,在他胃里,暴烈地翻搅。 他吐得一地都是。 太恶心了。 呕吐物和李钏都是。 李钏很不知所措地转着圈圈,拿了包纸巾,把地板与墙壁都清理干净。 又蹲下身,一下一下地,拍着他的背。 一下又一下。 顾善把胃容物都吐了个精光,没顾得上平复心率,抓着李钏的头发就往地下室里拖。 “疼、疼……松手。” 被带到地下室时,李钏显得害怕起来,像一只夹紧尾巴的狗,大得不正常的眼哀求地望着他。 “怀孕了是吧,想怀我的种是吧。”他轻飘飘地笑了笑。 “帮你打掉,无论你怀了多少次,都帮你打掉。”他像宽恕罪人那般,慈悲地说。 他把地下室的窗关上。 不对,没有窗。 他一件一件地剥开李钏不值钱的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