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太残忍了,没你这么报复的
“馄饨哥哥,”大米吸溜了一下鼻子,“我以后也要当混混。” “志向很远大,”小巴看了看他的裤管,“就是难度有点儿高。” “别把鼻涕擦我脖子上!”左翔努力倾斜脖子。 擦肩膀上了。 不擦顺着脸淌也还是会淌到肩膀上,左翔都想折回去道个歉再买包纸巾了。 小公园人挺多的,大都是生面孔,城里长大只有过年这几天跟父母回来的,土生土长的这个点一般会在自己家待着看能不能为年夜饭做点贡献,林兵原先也是在家门口待着的。 “我去买纸巾。”左翔放下大米,抬脚往粮油店去。 “哎,”林兵喊了一声,“买卷纸,放鞭炮!” “为什么放鞭炮要买卷纸?”大米抽噎着问。 “等着瞧吧。”林兵留了个悬念。 林兵在树底下蹦了一下,扯了根树枝下来,叉上卷纸,鞭炮塞进纸筒。 大米很新鲜地仰着脸,脸上还挂着泪痕,“一次性用那么多吗?” “这样才有威力,一个两个的有啥意思。”林兵说。 “你小心别把树点着了。”左翔坐在花坛上拿烟。 小巴接过烟,“他家门口那棵树……” “没错,就是他烧的,”左翔扬声儿,“兵子,这树不是你爸种的,烧坏了得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