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号码留给了左翔
稀罕日子,不论这一年如何狂风骤雨,除夕初一大都是晴空万里。 还透着雨后的清爽。 雨下完就没那么冷了,中午的阳光也是有温度的,洒在涨水的溪面上波光粼粼。 桥头三三两两站了许多闲人,小孩儿追着跑着,老人坐着闲聊,城里读书的邻家meimei拉着手从桥上走过,一辈子在镇上混着的小青年蹲在水泥管上炸鱼。 桥对面小卖部买的,一连三个都不响。 “赌二十,”林兵说,“这个指定也不响。” 左翔用烟头点燃导火索,把雷往溪里一丢。 “就说不响吧。”林兵一扬下巴。 “响了,”左翔指着水面,“看到没,放屁了。” 水面上果然冒出一串小气泡。 “这他妈叫响啊?”林兵瞪着他。 “不出声儿就不叫屁了吗?”左翔一伸手,“二十!” “cao!”林兵往兜里一摸,摸出一卷钱,抽了张二十的给他,一抬眼,眼神忽然冷了。 左翔顺着他的视线转头。 小巴和几个兄弟叼着烟从桥对面过来,因为是过年,三伯父四叔都在岸上盯着,几个人看到漂亮姑娘也没怎么着,就甩甩头发抛抛媚眼,给俩小姑娘吓得快从桥上跳下去了。 左翔看见胖球口袋里露了一小截红包。 “你说他们是不是去丰哥那儿了?”林兵说。